译文
鲍叔牙去世后,管仲掀起衣襟放声大哭,泪水像下雨一样流淌。跟随他的人问:“他不是您的父亲或儿子,您这样痛哭,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?”管仲回答说:“这不是你们能理解的。我曾经和鲍叔牙一起在南阳做买卖,我在集市上三次被人羞辱,但鲍叔牙并没有认为我胆怯,他知道我是因为想要有所作为才会这样;鲍叔牙曾经和我一起谈论治理国家的道理,但我三次都没能被国君采纳,鲍叔牙并没有认为我无能,他知道我只是没有遇到明君;鲍叔牙还曾经和我一起分过钱财,我每次都拿得比较多,但鲍叔牙并没有认为我贪心,他知道我是因为家里贫穷。生我的是父母,但真正了解我的人是鲍叔牙。士人为了解自己的人可以赴汤蹈火,更何况是
帝望见,不副所闻,心内轻焉,谓遂曰:“渤海废乱,朕甚忧之。君欲何以息其盗贼,以称朕意?”遂对曰:“海濒遐远,不沾圣化,其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,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于潢池中耳。今欲使臣胜之邪,将安之也?”上闻遂对,甚说,答曰:“选用贤良,固欲安之也。”遂曰:“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,不可急也;唯缓之,然后可治。臣愿丞相、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,得一切便宜从事。”上许焉,加赐黄金,赠遣乘传。至渤海界,郡闻新太守至,发兵以迎,遂皆遣还,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。诸持锄钩田器者皆为良民,吏毋得问,持兵者乃为盗贼。遂单车独行至府,郡中翕然,盗贼亦皆罢。渤海又多劫略相随,闻遂教令,即时解散,弃其兵弩而持钩锄。盗贼于是悉平,民安土乐业。遂乃开仓廪假贫民,选用良吏,尉安牧养焉。
遂见齐俗奢侈,好末技,不田作,乃躬率以俭约,劝民务农桑,令口种一树榆,百本薤、五十本葱、一畦韭,家二母彘、五鸡。民有带持刀剑者,使卖剑买牛,卖刀买犊,曰:“何为带牛佩犊!”春夏不得不趋田亩,秋冬课收敛,益蓄果实菱芡。劳来循行,郡中皆有蓄积,吏民皆富实。狱讼止息。
孔子过泰山侧 ,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。夫子式而听之,使子贡问之曰:“子之哭也,一似重有忧者。”而曰:“然。昔者吾舅死于虎,吾夫又死焉,今吾子又死焉。”夫子曰:“何为不去也?”曰:“无苛政。”夫子曰:“小子识之:苛政猛于虎也!”
齐大饥,黔敖为食于路,以待饿者而食之。有饿者蒙袂辑屦,贸贸然来。黔敖左奉食,右执饮,曰:“嗟!来食。”扬其目而视之,曰:“予唯不食嗟来之食,以至于斯也。”从而谢焉;终不食而死。